痴汉二象性

只是为了开电车而已。


这算1700粉福利?




他长得比沢田纲吉高很多。因此在电车里相遇时,纲吉只能垂下眼睛,看到他胸口处被衬衫夹夹紧的领带褶皱。


现在是六月初,夏天的早晨并不总是温暖明亮的。每天都要费劲挤上早高峰的电车,对每个劳力奔波两处的上班族和学生党来说都非常辛苦。


然而,早上的电车却还是比晚高峰好上不少的。虽然对因为赖床错过最佳班次的他而言依旧挤得不行,但至少没有汗酸味、劳累一天后的浑身疲惫和黄昏里的燥热感。


站在人潮里,纲吉忍着沙丁鱼罐头般的拥挤,脚尖踮起,试图从上面的空气里喘息一口。对一个日本人来说,没有什么比电车更令人窒息的了。摩肩接踵、肌肤相贴,每个人都超越性地近,而且没有办法拒绝这种接触,你几乎找不到任何安全感。


他看向窗外,紧盯着站牌,心里默默倒数着站点——对一个天生路痴来说,到新学校上学没个十多天去习惯的话,总会遇到糟糕的迷路事件。纲吉到现在十六了,也依旧没有习惯自己的笨拙。


车窗外的霓虹灯影渐渐从流泻的液体凝固为色块。纲吉静静地看着那些无定形的闪光,从横向的流线型变成了一整块横平竖直的广告牌,然后又在速度的拖拽下变成视网膜里的道道残影。直到眼睛里映入了一个西装笔挺的身影,他的视线和注意力才稍稍有所动容。


心里祈祷着,纲吉恳求某种未知的世界意志,不要让那个男人走进这节车厢。但这个世界毕竟还存活在墨菲定律的统治下,事情总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。他还是走进了这节车厢。纲吉紧盯着,几乎能想象到他踏着擦得光亮的皮鞋站在几米远的铁钉箱板上,和他只隔了两三个路人肩膀的距离,只要稍微转头,就能发现他藏在电车最边角的扶手旁。


沢田纲吉想在水泄不通的人群里跳窗而出。


为了不让男人发现自己,纲吉费力地移着身子,让自己挪到更加角落的位置。直到确保男人没有看过来,他才在这个视线死角里松了口气。


而这口气其实松得太早。在下一站又有更多的人涌了进来。人群像潮水一样冲进了海峡,那个家伙也被迫挪了脚步,走到了罐头车厢的角落,并且好死不死地,正正好就对上了沢田纲吉。


“……”


“老,老师好。”


“……嗯,Ciao。”


在上学路上面对面地遇到老师,而且还是班主任,而且还在电车里不能走开,没有比这更让纲吉窘迫的事了。更何况对方还是里包恩,他短暂十六年青春里所遇到的最严苛的一位老师——为了补救他的成绩,纲吉要做的任务量是平常同学的三倍!


而且出于某种难以启齿的原因,纲吉无法拒绝里包恩,只能每天都在活在永远无法写完作业的折磨中。现在被迫直视对方,他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。


他低着头,不敢对上男人的视线,眼睛只好盯着他的胸口。后又觉得羞愧,纲吉把头低得更下,眼神粘滞地凝视着两人的脚尖。他穿着的皮鞋一直都保养得很好,有些老旧,却也有锃光瓦亮的新鞋不能比拟的内敛质感。而反观他,那双球鞋是沢田奈奈这个月才给他新买的,但已经被踩得鞋头鞋板全是灰痕了。


窗外的影子又被风拖成一条条光瀑,在窗外暴烈地洗刷着玻璃,映射上的色彩斑驳鲜浓。电车在经过一个弯道时晃荡了一下,纲吉一个站不稳,手脱开了栏杆,直直撞上了男人的胸膛。


鼻梁被撞得隐隐作痛,但更要命的是,因为拥挤的人潮,他压根没办法把脸从对方的胸口挪开。就算把脖子往后缩,脸颊也会顺势贴上他的西装领口,感觉到对方呼吸时肋骨鼓胀收缩的起伏。


竟然还是软的。


“……唔,老师对不起。”就连道歉,也在电车断线般的鸣铃声里含混不清。


过近的距离对于听清楚话语来说,似乎也有反作用。纲吉仰头,看着男人原本抿紧到泛白的唇线开合,露出了编排齐整的齿贝和艳红的口内,但就是被嘈杂的画外音掩去了本该有的声响。


靠得太近时,好像清晰的言语就不重要了。纲吉在对方的胸口上埋得迷迷糊糊的,觉得后腰似乎搭上了一只粗砺滚热的大手,还在他的衬衫上来回抚摸着。


而在这种拥挤、无距离感、接触式的情景所引发的尴尬的境况里,最糟糕的,莫过于年轻人不知节制的活力和不受拘束的冲动。这倒也不是年轻人才有的癖性,只是明显地,谁最先激动地挑衅别人,也谁最先消极地缴械投降。至少对纲吉来说,确实如此。




PS.预览结束,接下来请去奶牛快传,总共八千字,传输口令在答谢里。

起因是我在群里口嗨,想看这种互为痴汉的变态操作(嘿嘿嘿~←交通载具爱好者狂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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